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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砚辞闭着眼靠在浴池的石壁上，顺着她的话随口问了句，“你怎么回的？”
“奴婢就按着自己看到的回的啊，您回来的时候很高兴，当即就下了封赏的圣旨送去永安宫。”
听着江兮语气中邀功的意味，谢砚辞睁开眼拉着她的手来到他肩膀，“给朕捏完肩，朕想想给你什么赏赐。”
“谢皇上。”
话音刚落，江兮便卖力地捏了起来。
听到她嗓音中夹杂的雀跃，谢砚辞跟着笑了笑。
“太后还问你什么了？”谢砚辞随口问问。
“没有。”
谢砚辞明显感觉到江兮听他问出这句话的时候手中力道停了半瞬。
她在撒谎。
“真的？”
江兮支支吾吾最后索性直接说了出来，“太后还问奴婢为什么伺候您这么久都没怀孕，奴婢知道太后是想去母留子，把奴婢的孩子给皇后养。”
谢砚辞眸中幽光流转，神色微沉。
意味深长地看向身后的江兮，“那你有想过怀上龙嗣吗？”
江兮垂下眼睫，眸色暗了下来，连带着给谢砚辞捏背的手劲儿都轻了。
“皇上可能还不知道，奴婢身子几年前就坏了，太医都说了奴婢这一辈子恐难有孕。”
谢砚辞身子顿了下，“朕明日让太医回来给你调理。”
江兮摇摇脑袋，似乎要将脑中的那些不愉快都甩出去，“您不用担心奴婢，奴婢眼下也不想怀身子，恐怕孩子刚出生奴婢就草席潦潦一卷丢到乱坟岗了。”
谢砚辞听着如此懂事的话，心头第一次有了恻隐之心。
不若，以后她饭菜中的东西就不让迎春放了。
下一瞬他忙收回不该有的念头，当初她既然选择以奴婢的身份留在他身边，而他的皇子绝不能从一个婢女肚子中出来。
不然天下人都知道她婢女的身份只是他荒淫好色的借口。
他绝不可能让自己背上这个好色的罪名。
他抹去心底情绪，淡淡开口，“不想要便不要。”
江兮佯装感激地俯身在他面颊上亲了一口，“奴婢就知道皇上疼奴婢。”
“想要什么赏赐说吧。”
自己偷偷给她下了这么久的药，眼下她还这般痴傻地感激他，他给她些赏赐也算是弥补了。
江兮见目的达到，开心道：“奴婢妹妹说上次您派去的御医给她施针很有用，奴婢想让那太医再去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