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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面对苏老夫人那双满含怒气的双眸，苏如卿又不敢反驳，只能咬了咬牙，“知道了！”
苏老夫人冷哼一声，转头望向苏明珠，又是一脸柔和，“明珠放心，一切有祖母呢。”
苏明珠闻言，冲苏老夫人点点头，又看向苏如卿，一脸愧疚道：“麻烦你了，姑母，明珠以后，一定好好孝敬您，作为报答。”
苏如卿着实笑不出来，但见苏老夫人盯着自己，她硬是扯了一下唇角。
饭后，苏老夫人派人先送苏明珠回去。
苏如卿本想走人的，却又被苏老夫人点名留下来。
待苏明珠离开，苏老夫人脸皮就垮了下来，对着苏如卿怒目圆瞪，“如卿，你这两日是怎么回事？怎么这般不听话？我们的计划，你又不是不知道！你只有明珠这么一个侄女，明珠出头了，我们苏家才真正地出头了，才不会永远被宁国公府压一头！”
“我以为你是聪明的，可你看看你这两日办的事情！你让我说你什么好！”
苏如卿被训得脸红脖子粗，“我，我没忘……”
苏老夫人皱眉，“你没忘，那你这是怎么回事？”
苏如卿抿着唇，又不说话了。
苏老夫人盯着她看了一会儿，反应过来，恍然道：“难不成，你是在生明珠的气，生我的气，怪我为了明珠打你不成？”
苏如卿眼睛一下子就红了，却还是没吭声。
苏老夫人却没好气道：“我打你，那是因为你不听话，跟明珠没关系！更何况，就为了这件小事，你就和我置气？”
“苏如卿，我可是你亲娘，我含辛茹苦把你带到大，就为了两巴掌，你就要跟我闹脾气？！”
苏如卿本来热起来的心脏，在听到这话时，一瞬间又冷了下去。
苏老夫人却还在喋喋不休。
“还有，你哥为什么会娶静和，明珠和芸娘为何一直要住在外面，现在连个名分都没有，你是不是忘了？”
“你忘了，我就提醒提醒你！”
“这些都是因为你！若不是因为那时候你病了，家里实在是没钱，你哥为了给你治病，才不得已娶了静和，他和芸娘何至于分开这么多年？”
“你小时候，芸娘对你也很是不错，十分照顾你，还有一次为你摔伤了腿，这是你欠他们！”
“……”
这样的话，苏如卿从小到大，不知道听过多少遍。
只是以前苏老夫人说这些时，总是一副愧疚和温和的语气。
每每说起，她好像都是怨怪自己没能力，对不起苏长青，让苏长青和芸娘付出了那么多。
那时候，苏如卿也会跟着愧疚。
她也觉得，若不是自己的错，哥哥和表姐就不至于分开这么多年。
表姐也不会一直在外面吃苦。
可苏老夫人从未这样直白的，把所有责任都推到她身上过。
那语气带着怨气，好像这一切真的是她造成的。
苏如卿有些恍惚，好半天才抬起头来，望着苏老夫人，脸色惨白得吓人。
苏老夫人见此，才意识到自己话说重了。
她有些懊恼，却又不想下自己的面子，硬着头皮道：“如卿……我跟你说这些，只是想让你记得，我们都欠你哥和芸娘的，自然应该帮他们，更何况我们本就是一家人……”
“犯不着为了一点小事，就闹脾气。”
“而且，我之所以打你，那也是为了在众人面前，演给静和看的，你……你不必放在心上。”
苏如卿看着苏老夫人的嘴角一动一动的，却半点也没听进去。
恍惚了很久，她才哑声道：“我知道了，母亲，我会去准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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