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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无形中稀薄成烟。
她试图挣扎，“妈妈，我没有敌视，事端缘由是她挑起的，她在医院动手，我头发——”
“医院的事，淮烨原原本本告诉我了。”顾母打断，“南沅，菲菲怀着孕，力气能有多大？还有白瑛帮你，要是有个万一，你想过菲菲出事的后果吗？”
她想过的，所以她捱了打。
白瑛也有分寸，拉开顾文菲时，还伸手护着她。
可南沅说不出话，只觉空气里有刀，一字一刀，将她剐成血淋淋骨架。
她不知道怎么出的顾母卧室。
踩上台阶时，顾文菲追上来，“你最好没有怀孕，也跟黎川毫无瓜葛，否则，不用等到体检，你马上就会死得很惨。”
她除了跟顾母告状，俨然还有其他准备。
南沅心惊肉跳，“什么意思？”
顾文菲逼近她，“哥哥做事最严密，已经派人去取医院监控，你是去见白瑛，还是去做别的，明天真相大白。”
南沅三魂不见七魄，行尸走肉般游荡回房间。
她床头壁灯开着，光亮笼罩一个人。
顾淮烨半靠在床头，棉质的深绿睡衣，衣襟半敞，袒露的胸膛肌肉强悍，血气方刚。
更多疑，老辣。
可笑她自作多情，竟然觉得在医院他轻飘飘地放过，是他心软了。
南沅没有靠近。
顾淮烨从床头拿起她手机，“什么时候改了密码？”
“前几天。”
“我同意了吗？”
南沅情绪在煎熬，忍不住问，“你派人去调了医院监控？”
顾淮烨面不改色，“你有意见？”
她不该有意见？
南沅盯着他，“你告诉妈妈，我跟白瑛二对一顾文菲，她吃亏，我沾光？”
“你没沾光？”
南沅几乎是冷笑，她沾了什么光，是医院大庭广众之下，被扯着头发撕打，还是审卖国贼一样，全家上阵。
抑或着，顾文菲只要没骑到她脸上，把她撕碎了侮辱尽了，烂成顾文菲鞋底的泥巴，都是顾文菲吃亏。
南沅胸膛鼓胀起伏，抬手指门冷声，“出去，请你出去。”
顾淮烨一动不动，“密码。”
南沅一口气梗在喉咙，气得两眼晕花，“顾淮烨，我在你眼里是不是很贱，不是人，是畜生对吗？”
顾淮烨皱眉，察觉她情绪在爆发的边缘。“你又闹什么？”
不耐，烦躁，他的蔑视在灯光下纤毫毕现。
南沅眼睛都被激红了，“我闹？什么叫闹？我有血有肉，挨了打知道疼，挨了骂知道难受，我白天被顾文菲凌逼，晚上被你蹂躏，要是我稍微自保一下就是闹，那什么是不闹，你告诉我，什么是不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