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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巧合
去小诊所的路上，许棠趴在周衍后背上，她身材好，紧紧贴着他，她故意贴着他脖颈，脸颊可以碰到他的耳廓，紧贴厮磨着。
她想起红楼梦里描写的耳鬓厮磨，多指恋人相恋的亲密情景，就仿佛他们俩关系很亲密，心里忍不住开心。
这算什么呢？
因祸得福？
他身体很热，也不知道是天气热还是他本来就热，额头上冒了一层薄薄的汗，连同身体都是热烫的撩人。
她有些小紧张的，同时还有小确幸，像是发现了不被人知晓的宝藏。
许棠靠他很近，自然能察觉到他身体不住的紧绷和僵硬，而且他连背着她，手掌握成拳头，不敢碰到她其他身体的部位。
天气热，她贪凉快故意穿小短裙，随着她弯腰的动作，短裙往上缩了缩，两条莹白笔直的腿暴露在男人视线里。
周衍两腮用力绷着，连同大脑神经，他没敢掉以轻心，更不敢胡思乱想。
他只是不能见死不救。
纯粹是好心送她去诊所处理伤口。
而许棠感觉不到疼痛似的，趴在他身上，深深吸了一口气，脸上的笑意就没止住过，她忍不住问他：“周衍，你今年多大了？”
她问的唐突，周衍更没回答，他只觉得脚底下这条路似乎漫长了许多许多，走不到尽头似的。
他不回答，许棠痴痴地笑：“你看起来就很大……”
她故意咬字暧昧，可惜他看不到她的眼神，她这会正在竭尽全力勾他的注意力。
许棠两条瘦弱的手臂圈住他的脖颈，她将脸贴在他的后颈上，呼吸均热，她闻到他身上木头的味道，如此的贴近，没有间隙，让她短暂忘记脚上的疼痛。
同样的，她心跳快的不像话，整个人快烧起来了。
周衍送她到小诊所没有走，大抵是担心她。
小诊所的老医生给她处理完伤口，要付钱的时候，是周衍从裤兜里拿出散钱凑了凑交了。
许棠脚底贴着药贴，不能站立，她娇俏叫他：“周衍，能再送我一程吗？”
她叫他名字特别熟练，仿佛认识他多年。
周衍那双淡然的眼睛在她脚上停了一下，过了几秒钟，弯了下了腰。
许棠笑的更开心了，轻声道谢：“谢谢你呀。”
周衍背着她送到她家门口，他不能进去，把她放下来，谨慎又拘谨。
许棠没有放手，依旧抓着他的胳膊，说：“那钱我等下拿去你家还给你。”
男人没有说话，嘴角紧紧抿着，几个字艰难从嘴里说了出来：“不用，你以后别来找我。”
“为什么？”
她连忙追问。
还用问为什么吗？
周衍又不傻，想起那天晚上他在院子冲冷水澡，不经意抬头瞥见隔壁有人站在阳台上看着他家院子的方向，那是许棠。
一次是巧合，两次呢？
许棠也觉得自己太唐突了，应该是吓到他了，却又故意说：“你是不是怕我？”
周衍叹了口气，长长地，刚想说什么的时候，许棠奶奶突然开门看到他们俩站在一起，还看到许棠的手紧紧拽着他的胳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