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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实不相瞒，我是有诚意跟你合作的，不然也不会大老远请你们过来。不过他们联络我，愿意牵线搭桥，介绍我跟云盾集团的范总监认识。你也知道，云盾集团在氢能产业链的布局是其他企业不能比拟的，除了无人机板块，他们还有液氢重卡项目和中大型液氢飞机项目，要是能建立起长期的合作关系，对我们公司的发展大有裨益。”
亦凝听完，觉得有点好笑。
“但凡你昨天不爽约，就会知道你兜了一个多么大的圈子。飞雪的甲方就是云盾集团。”
“那宸星……”
“他们在哄你。”亦凝说，“你上当比猴都快。”
张总结结实实愣住，人还在崩塌之中没反应过来，就在这时，西装革履的徐桢走到亦凝身边，毕恭毕敬地道：“宋小姐，贺总请您过去。”
亦凝回头，看见站在会场另一边的贺今尧。
他被人簇拥在中间，身穿深灰色西服三件套，量体定制的剪裁极度贴身，从肩、胸到腰、腿的线条，优雅而平整，不见一丝褶皱。
领带系着精致的王子结，左胸口袋的方巾跟衬衫同色，整个人从头到脚，一身万众瞩目的贵气。
他高大挺拔的身形过于出众，身份更出众，峰会主办方的冯会长以及一帮相关领导、专家聚集在他四周。
贺今尧不像沈南晔，待人接物讲究礼节与绅士风度，他一贯谁的面子都不给。
周围人的恭敬与逢迎，他连敷衍都懒得，矜贵的视线跨越半个会场望过来，朝她勾了勾手指。
亦凝被徐桢领过去，众人的目光都集中到她身上，带着打量。
亦凝其实不太明白贺今尧为什么叫她过来，要帮她引荐吗？他哪有那么好心。
走到近前，贺今尧脸上百无聊赖的神态才收起，在众人静下来等待的注视里，介绍她：“我的乙方。”
亦凝：“……”
头一次听到这么介绍人的。
普通乙方哪用得着他专门叫过来引荐？大家都心照不宣，明白这位“乙方”的身份不一般，对亦凝的态度客气而友善。
她礼貌地应酬，微笑着站在贺今尧身边，借他的光，很多企业代表都主动前来攀交。不一会，她手里就塞满了名片。
其中不乏比惠风名气更大的液氢供应商。
会长感兴趣地问起飞雪的液氢无人机，大神社恐归社恐，一旦聊起无人机和飞控系统，整个人就进入了滔滔不绝的状态，话多且密，嘴里不停地吐出一些对普通人来说过于生僻的专业词汇，整个人散发出高智商的书呆子气质。
这样难得的人才很难让一众企业家们不欣赏，纷纷夸赞贺今尧慧眼识珠。
亦凝心说，跟他有毛线关系。
“这是我们公司的技术总监，程湜也。”
姓程？
贺今尧轻挑了下眉：“那谁姓廖？”
亦凝奇怪地看他一眼：“我助理。你见过，签约那天她陪我学姐一起去的。”
贺今尧没印象。
但他记得，那天是两个女的。
会议正式开始后，有人懂事地在第一排重新为亦凝安排了座位。紧挨着贺今尧。
她听演讲听得十分专注，不时低头做笔记，两只胳膊都放在桌子上，像上课一样认真。
一直到会议结束，亦凝收拾好东西，准备带大神离开。
贺今尧凉淡的视线掠过那个全程像尾巴一样跟着她的宅男总监，道貌岸然地开口：“要回去？我对你们的飞控系统有几点疑问，程总监，晚上一起吃个饭，聊聊吧。”
大神一愣，下意识将求救的目光投向亦凝。
亦凝马上道：“不好意思贺总，他比较社恐，不习惯跟人面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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