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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戈尔指给我看大卫—本古里安哥哥开的报亭,并告诉我任何人想和他,和这个本—古里安的哥哥说话,只管上前去说好了,他确实长得和本—古里安很像。你甚至可以问他问题。比如说,你好吗,格里昂先生?巧克力华夫饼干多少钱一块,格里昂先生?马上就要打仗了吗,格里昂先生?只是不能问他的弟弟。就这样。他只是不想被问及弟弟的情况。

我非常嫉妒特拉维夫人。在凯里姆亚伯拉罕,我们没有任何名人,甚至没有名人的兄弟在此。只有街名是些小先知:阿摩司大街,俄巴底亚大街,西番亚大街,哈该,萨迦利亚,那鸿,玛拉基,约珥,哈巴谷,何西阿,弥迦和约拿注,等等。

一个俄罗斯移民正站在阿拉德中心广场的一角,脚下人行道上放着敞开的小提琴盒,等待收费。那旋律轻柔,辛酸,令人想起散落着小木屋的杉树林、溪流和草地,使我不禁回忆起我和母亲一起坐在我们那烟熏火燎的小厨房,拣滨豆或是剥豌豆时母亲讲的那些故事。

但阿拉德中心广场这里,沙漠日光赶走了幽灵,驱散了任何关于杉树林和雾蒙蒙秋天的回忆。这个音乐家,他那颤动着的灰白头发,浓密的白胡须,令我有些想起阿尔伯特·爱因斯坦,也有点想起在守望山教过我母亲哲学的施穆埃尔·雨果·伯格曼,实际上,我自己也于1961年跟他在吉瓦特拉姆校园读过书,听他令人难忘地讲授从克尔恺郭尔到马丁·布伯的对话哲学。

两个年轻女子,可能有南美血统,一个身材纤细,身穿半透明上衣和一条红裙,另一个却穿着裤套装,皮带搭扣一应俱全。她们在音乐家面前止住脚步,听他拉了一两分钟。他在拉琴时,双眼紧闭,没有睁开。两个女子悄悄嘀咕了一下,打开手包,各往琴盒里放了一谢克。

身材纤细的女子,上嘴唇向鼻子略微耸起,说:

“但是你从哪儿知道他们是不是真正的犹太人?听说,来到这里的俄罗斯人中有一半是非犹太人,只是想利用我们离开俄罗斯,到这里自由自在地生活。”

她的朋友说:

“关我们什么事,谁想来就来,让他们在大街上卖艺。犹太人,俄罗斯人,德鲁兹人,格鲁吉亚人,对你来说有什么区别吗?他们的孩子会成为以色列人,会去服兵役,吃皮塔饼加肉排和泡菜,还得偿还抵押借款,终日叫苦连天。”

红裙子说:

“你怎么回事,萨利特,要是谁想来就由着他来,包括外国工人、加沙和占领地的阿拉伯人,那么谁会——”

但是下面的谈话渐渐向着购物中心停车场方向远去。我提醒自己今天没有任何进步,已经不是晨曦初露了。回到书房,热气已经开始升腾,夹着尘土的风把沙尘吹进了屋里。我关上窗子和百叶窗,拉上窗帘,堵住每个缝隙,就像儿时带我的格里塔·盖特那样,格里塔还是一位钢琴老师,总是习惯于把房子封得严严实实的,把它变成一艘潜水艇。

这个书房是阿拉伯工人建的,年头不是很多。他们铺地,用水准仪测量。他们安装门框和窗框。他们把管道和电线都埋在墙里,安装插座以装电话。一个喜欢歌剧的大块头木匠,制作碗橱和书架。承包商是个罗马尼亚移民,快六十岁了,为造花园不知从哪里运来一卡车肥沃的泥土,把泥土撒在始终躺在这些山丘上的石灰、白垩、燧石和盐碱中,就像在伤口上贴块膏药。在这些上好的泥土中,以前住户种下的灌木、树木和草坪得到了我的全力呵护,但没有得到过多的爱,因此这座花园没有经历以前那座花园的命运,我和父亲出于好意置那座花园于死地。

几十个拓荒者,包括喜欢沙漠的孤独者,或者寻找孤独的人,以及几对年轻夫妇,在60年代初期来到这里定居,成为矿工、采石场工人、正规军军官和工业工人。洛娃·埃利亚夫和其他一些为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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