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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沫转过身去，脑袋抵着墙板，感觉到他的手指拨开她的头发，指腹无意间碰触到她后背的皮肤，激起一阵酥麻的痒意。
周家佼不慌不忙地帮她把头发一根根取出来，呼吸喷洒在她的颈子里，问她：“疼吗？”
她摇摇头，半干的长发随之晃动。
他的手掌隔空丈量她纤细的腰肢，嗅到她身上和自己一样的沐浴露香味，告诉她：“疼就叫出来。”
“嗯……”
就这么一缕头发，他花了十来分钟才处理好，顺便还把她帮拉链拉上了。
陈沫从他的小隔间出来，都想再重新洗个澡了。
她抹了抹额头上的汗，跟他说：“我去吹头发等你。”
“嗯。”
夏天头发干得快，陈沫吹一会儿就好了，她站在镜子前把头发重新扎成小丸子，回头看一眼他还没来，从随身的小包里拿出一只口红快速涂了涂下唇，再抿一抿看上去就不明显了。
这只口红是姐姐送她的，她用完后再小心收进包里，回头去找周家佼。
“周家佼，你还没洗好吗？”
她站在浴室门口，朗声喊他。
“快了。”
隔间里水流声不断，他哑着声回话，问她：“会不会唱歌？”
陈沫点头，想到他看不见，出声回答：“会几首。”
“唱一首来听听。”
她不解：“洗澡还要唱歌？”
“唱。”
语气不容反驳。
陈沫无法理解他的癖好但充分尊重，清一清嗓子，唱了首自己最熟悉的《葫芦娃》。
“葫芦娃，葫芦娃，一根藤上七个瓜，风吹雨打都不怕，啦啦啦~”
里面咬牙切齿的男声传来：“不用唱了……”
“哦。”
要自己唱的是他，唱了后嫌弃的也是他。
不可理喻。
陈沫撇一撇嘴，见角落里有只小板凳，走过去坐下等他。
“你还要洗多久？”
这洗一个澡的时间够她洗两三次了。
“嗯，快了，再等十分钟……。”
他的声音有别于平时的低沉沙哑，陈沫两手撑着下巴，没话找话：“晚饭吃什么？”
都让她等他了，默认要一起吃完饭的吧。
周家佼闭着眼，耳朵感知她的声音，注意力放在手上，回答：“你决定……”
陈沫认真地思考：“我即想吃石锅拌饭，还想吃过桥米线。”
“那就吃。”
“但我只有一个肚子……”
“呵。”
周家佼当天的晚餐，先吃了半份石锅拌饭，又吃了半碗米线。
难得的一日假期就这么结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