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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92节 第九十章 终焉的少女
世界静止了。
顾名思义，没有任何夸张的成分在内。
当“她”降临的那一刻，由于高纬度存在对于低等级位面的挤压效应，时空陷入了极为短暂的塌缩状态，本身存在的意义被否定。
而那一瞬间在常人眼中所表现出来的就是“世界停止”。
直到世界本身将其修复，这一切才恢复了正常。
然而，某位律者却被震惊得说不出话来。
因为她亲眼见证了世界的重组……
……
“你——！！！”
全身颤抖了一下，好似机械般地转过头，律者芽衣的脸上完全就是一副“见了鬼”的夸张表情。
天台上，原本倒在血泊中，身体都开始发凉的白发女孩不知何时已经漂浮了起来，全身笼罩在金色的光芒中，犹如真正的圣者一般神圣、不可侵犯。
一道金色的菱形印记从她额头上浮现，心脏处的致命伤完全修复，露出了白皙、粉嫩的肌肤。
“啊——?”
似乎隐约感受到了什么，女孩轻轻吟唱着歌谣，声音高亢、空灵，双手合十放在胸前，表情庄重，亦如往常一般。
这是基督教著名的圣诗——《奇异恩典》，芽衣初次见面时听到的、也是女孩唯一会唱的歌。
而此刻，它被用来恭迎神明的降临。
“嗡——！”
金色的神力扩散出去，瞬间笼罩了整个星球。
东京区上方的乌云被撕裂，太阳的光芒重新洒落。
随着女孩缓缓睁开那双金色的眼眸，代表神权的金色光环浮现于头顶，整个世界所有游离出去的崩坏能在一瞬间靠拢过来，并主动臣服。
这就是差距。
明明还没战斗，谁强谁弱便已经一目了然。
律者芽衣想要征服世界，需要将崩坏能扩散出去，让它们去杀死人类、毁灭文明，从而为自己的王座铺路。
而神，什么都不用做，只需一念，崩坏自然会替祂完成这一切。
一方需要依靠、协助，一方使其主动臣服，这是“质”的差距，不是光靠“量”能弥补的。
“你……你不是已经……为什么？！明明‘神’已经不存在了，为什么身为圣者的你依旧能够驾驭祂的权柄！？”
看着那双淡漠的金色眼眸，律者芽衣忍不住缩了缩身体，满脸的难以置信。
面对她的质问，金眸女孩无动于衷。
看了看眼前的世界，那双纯粹的金色眼眸里突然有了一些“东西”……
习惯性的淡漠缓缓消退，取而代之的是一抹发自内心的疲惫与一点说不清道不明的……安心？
望着那位熟悉又陌生的紫发少女，她的脸上浮现出了一丝笑意。
“芽衣……多久了？我终于再次看到了你……虽然真正的你我暂时无法见面，但是像现在这样隔着世界、隔着身体相见，我已经很满足了……”
“你——！！！”
感受到这种熟悉的语气，律者芽衣显得十分惊讶。
“我明白了！原来你……是琪亚娜！难道因为神的消失，你又重新占据了祂的圣体吗？”
然而金眸女孩依旧没有回答她的意思，只是望着那具身体，视线似乎穿透了重重阻碍，注视着那位封闭内心和感知的黑发少女。
眼神中带上了一丝丝心疼。
“跨越世界去搜集气运与信仰……这就是独属于芽衣你的道路么？与我不同呢，真是辛苦你了……”
“可恶！你竟然敢无视我！”见此，律者芽衣怒不可遏。
“轰隆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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