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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呀,”戈里加坐在了长椅的扶手上,语重心长的说:“那些不净的话不单单就是冲你而来,华人在这里的处境你又不是不知道,就今天这事来说指不定会是个小阴谋。”“你这不是越说越不让人心静了嘛”奥格沙开始了埋怨。
“你就让他往下说吧,搞小动作也好,诽谤也罢,这把年纪什么没见过,我倒是想听听外面是怎么说我的,遇事防着点就是。”奥格沙指着丈夫就说:“看你今天能不能把话说清楚,她的性格你还不知道呀。”
戈里加不停绕着两根大拇指耸了耸肩膀:“还说什么呀,等你回来让他给你道个歉不就行了嘛。”娅琴的眼睛始终没有离开他,那锋芒简直就能刺破心脏,戈里加果然不再坚守,说出了实话:“其实,这里的官老爷们永远都不会真心善待你们。”“种族歧视和他乡忍辱在哪都会存在,它不能代表全部”娅琴说的具体、认真。
“这也知道这一点,只是…,只是在他们的眼里一直认为华人就是…,就是一帮低等的…聪明,只利用不重用,上辈的彼得罗维奇不也是如此嘛。”娅琴没有改变原有的状态,她的脑浆成了豆浆。
一前一后放学归来的孩儿不约而同也察觉到了不对劲的气氛,当他们知道奶奶就要去遥远的地方为爸爸扫墓时,伤心让哥俩落下了泪儿。娅琴最不能见到先后失去爸爸妈妈的两孙儿这样,当下眼睛就红了一圈,一把揽过两个孩子就像是在安慰自己:“不要这样,你们的爸爸是位光荣的国际主义战士,苏维埃铭记着他,那边的中国也不会忘了他,等你们长大以后就会为他的奉献精神感到骄傲。”越是这么说,抽泣的声音越是无法抑制地连成一片,戈里加瞥见伏身抽颤的老伴,难过的走过去无声安抚起她,“可怜的孩子”这句不知出自谁口中的感叹终止了莎白的涕泣,原本还不谙世事的孩子居然这么问起了这么一个复杂的问题来:“奶奶,为什么要把爸爸埋在那么遥远的对方呢?”波黑跟着就说:“要是埋在这里,我天天都能去看他。”三位老人未必就能知道为何不将牺牲烈士的遗骸运回国内的考量,你看我,我看他的没有一位能开的了口,难过的心境倒是平和了不少,余下的便是搪塞,他(她)们也只能搪塞——后来有三种传言:一,殉国者的身份不能对外公开。二,已建好的墓地永远存在。三,给中、朝留下永世英名——。
第二天一大早,娅琴带着浮肿的眼泡走进了欢迎她的行列。
又经历了一次接力式的颠簸终于到达了弥漫着大海气息的边陲小城;这里三面临海,背靠大山,风光秀美、山海相连。
登高远望,万国风情一览无遗,炮台、军港尽收眼底。
如画地碧水蓝天对她来说可谓是既熟悉、又陌生,它的地貌山形简直就与海参崴形同姊妹,难怪在行程中就有不少人提到这个地方曾几番成为日本的殖民地、八国联军作为谈判的筹码,也是时日不久、日、俄两国军人的试刀场、溥仪等待恢复大清国的前哨基地。
不难想象,谁拥有这片土地,谁就等同于扼制了背后这一大片的疆土咽喉。
高处鸟瞰这个‘冬无严寒,夏无酷暑’的天然出海口,只要稍懂得一点地理常识的人都可以看出这是一处极具特殊位置的战略要地,只不过,这些印象与想象对目前的娅琴来说也不过就是阅后留封、曾识而已;除不去的记忆却是由此入海西南二十里地处的一座让全世界女人都不想去的神奇岛屿——蛇岛。
那是一座名副其实的恐怖之岛,岛上的居民除了上千种以上的蛇之外便是盘踞在那里毒性最强的蛇。
游览过后稍作休整,告慰者们就开始准备购置祭奠用品,这里的许多商店都是俄人所开,联邦军人也是随处可见,他们热情与到访者打着招呼、或行军礼。
难掩凄楚的一群人行走在蓝绿掩映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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