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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了?”
手臂被身旁的金发少女抓住,爱歌的脸上犹自存在震惊和担忧,甚至暂且放下了对小惠的恶意。
“那个人偶……不,是加藤惠,她竟然……那边到底发生了什么?”
别扭得说出了小惠的名字,爱歌很明显也感受到了记忆的扭曲,只是不同于皆神孝介是靠着次元禁典才能感知到这一点,而爱歌却是因为自身媲美宇宙真理的本质,即使只是一缕分魂,想要承受那股扭曲记忆的力量也很简单。
小惠身上的情况并非是有人作梗,而是她自身将自己的烙印从过去未来中抽了出来,这种情况下也就代表着小惠的过去被完全抹去,为了历史的正常发展,因果重组,名为“加藤惠”的少女在历史中做出的所有对外界的影响,都会被分摊到其他人身上,以维护“现在”的正常。
也因此,无论是小鸟还是真白,对她们这些没有成就神圣的存在来说,过去的变化是自然而然的发生的,顶多会感觉有些不舒服,但却说不出什么所以然来。到了现在,能够记得小惠的人,也就只有他和爱歌了吧?
握紧了拳头,甚至就算是他能够记得加藤惠也是因为次元禁典,如果不是身上这件神器的话,连他也不可能留有这些记忆。这是纯粹的境界碾压,没有成就神圣,没有确定自身的真实基点,就不能观测到时间轴的变迁,就不能阻挡这股时空的修正力。
真是不甘心啊!无论是多么刻苦铭心的感情,在这道横跨万古的岁月长河面前,皆是如此的微不足道!力量!力量……
眼神复杂的看着面前这绽放着无尽光辉的次元禁典,他今生的一切都可以说来源于它,但他最纠结的地方也是它,最重要的是小惠的诞生到底是什么意思,这一点,小惠很在意,也是皆神孝介最担忧的一点。
只是,已经不能回头了,因为不仅是他自身,连小惠也是牵扯在这里。更何况,相较于前世,今生的他拥有着真正难以舍弃的东西:沙久耶、小惠、小鸟、真白……
人类,还真是一种贪得无厌的存在!
因为已经拥有过,就绝对不想再去失去,纵使对方是造就这一切的“恩人”也不能轻易夺走。
“看来,我们相聚的日子又要结束了,爱歌!”
收敛起心情,皆神孝介面上已经恢复了原来那种平静的模样,好似根本没有发生什么事一样,感受着次元禁典的共鸣,冷不伶仃的,他转身对爱歌说了句令她莫名其妙的话。
“唉唉?为什么?王子殿下不要我了么?不行不行,我……等等,这是什么东西!”
听到皆神孝介的话,果不其然,爱歌十分激动的向他反应,但此时虚空一阵波动,一道光辉从域外飞来,以两人都反应不过来的速度投射到爱歌的身上。
“这,这是……真是不甘心……我竟然又被你摆了一道……王子殿下……看来我又要退场了,要早点来找我啊……最后,爱你哟!……”
那道光辉一映射到爱歌身上,感应在那从混沌中纠缠而来的因果,以及本体的气息,她却是终于反应了过来,这道当初加藤惠的起源在被型月根源打出去之后,顺着冥冥之中的因果,它最后还是来到了爱歌的这道分身上。
不过一道分身是承载不起这道永恒光辉的,在加藤惠消失之前的算计下,无论多么不甘心,她都只能化为一道坐标,为少女的归来作铺垫。
“以后再见了,爱歌!”
看着不断融化,与永恒光辉混合为一的爱歌,皆神孝介有种莫名的愧疚,但想到这只是一道分身,还是将这种情绪抹去了,在不具备足够力量强,两人还是暂且分开。说起来有点人渣,现在他可还没有足够底气,将爱歌纳入自己的后宫,等一下沙久耶也来了,少女如果还待在这里总觉得会出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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