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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轻声道，“多谢姐姐的救命之恩。”
顾宁：“不是我…我只是执行者，是你们一家人的选择。”
救命之恩太大了，她担待不起。
“我知道。”阿狐目光清澈，“但是姐姐我知道你为什么要让我们选。”
顾宁难得抿了抿唇，沉默下来。
“不管怎么选，都会有遗憾。可是我想活，但是如果姐姐你不这样说，我不敢如此坦坦荡荡的活。”阿狐抬眼，“阿娘是心甘情愿的，可是白阿双不会是心甘情愿的…”
“与其虚情假意，不如坦荡正视自己的欲望。”
顾宁心头轻叹一口气，这小丫头倒是洒脱通透，可惜…
“你先起来吧。”顾宁伸手扶她，“爱是常觉亏欠的。”
阿狐目光有些懵懂的抬起头。
“你们阿娘，不仅仅是亏欠你，也是亏欠白阿双。”顾宁柔声解释道，“但是这就会导致两个截然不同的结果。”
“一个是她身死，换你活。”
“另一个是你死，她活着好好陪着白阿双。”
“二选一，她选择了她觉得更亏欠的那个。”
“所以…”顾宁顿了顿，摸了摸阿狐的脑袋，“你不需要对白阿双感到抱歉，你本来也没有做错什么。”
“拼尽全力想要活着，并没有什么错误。”
“真正应该付出代价的人，真正应该感到愧疚的人，是将双生术种到你们体内的人，是让你们骨肉分离的人。”
阿狐泪光莹莹的仰起了头，连续眨了眨眼睛，将那涌到眼眶的泪生生逼了回去。
“姐姐，谢谢你。”好半晌，阿狐才稳定下来情绪，低声道谢。
“害！”安慰好小女孩儿，顾宁的眉头才轻轻拧了起来，“阿狐，青丘要怎么去啊？”
阿狐含着泪破涕为笑，“我知道，我带姐姐去。”
“你知道？”顾宁疑惑。
“嗯。”阿狐重重点头，“阿娘传承给我了。”
“阿娘阿娘！”正说着，白阿双突然大哭起来，“我要找阿娘…”
“找阿娘，去找阿娘…”阿狐耐心十足的哄着他，拿出糕点给他吃，又轻柔的擦掉他面上的泪痕。
“你们青丘…应该能修魂吧？”顾宁叹气。
阿狐尚且有一个婴灵，白阿双的魂可是生生被抽走了。
阿柔说，异志录中有写，上古妖兽，魂体附于灵，灵者智长，智长魂归。
九尾狐…也是一种强大的上古妖兽。
“应该可以…”阿狐迟疑片刻，“我的魂体和阿双是共生的，如果我的婴灵能够长大，可以分他一半。”
顾宁又叹了一口气，她这辈子没叹过这么多气，“万一你也傻了怎么办？”
阿狐“噗嗤”一笑，“那就要麻烦姐姐盯着青丘替我们修魂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