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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姜嘉瑞嘴一僵，别过头：“我不知道。”
和宋婉去广州，这是她们两个人的秘密。
她答应过宋婉，不会告诉任何人。
顾朝阳是兵王，姜嘉瑞这副模样，显然是撒了谎，他一眼就瞧了出来。
可是顾朝阳的眼神却越发的落寞了，自己为什么之前就没有看出来宋婉的不对劲呢？
难道自己真的和政委说的那样。
感情上面拖泥带水，分不清对错吗？
苏鹤云瞧见氛围太低沉，缓缓开口：“小瑞，宋婉现在消失，她拖着生病的身体，很危险，你就告诉阿阳吧。”
姜嘉瑞眉心一紧。
苏鹤云说的也对，现在最重要的是宋婉的人身安全。
可一想到顾朝阳做的，她就生气骂出声：“他连自己亲生的孩子都能推到，还有什么不能做的！”
“说不定他知道了，我们阿婉的生命安全还更差了！”
姜嘉瑞的名字和宋婉的名字很像。
一个婉，一个瑞。
一个婉，一个嘉瑞。
当时自我介绍的时候，都说好巧。
她和宋婉是在买菜的时候认识的，那个时候她和买菜的人吵架，卖菜的收多了自己的钱。
可商贩巧舌如簧，没有人相信自己。
她笨拙的回应让周围的人更加不信自己，说自己为了两分钱冤枉别人。
就在她要急哭的时候，还是一脸稚气的宋婉站出来，声音温柔：“老板，您多收了她两分钱，我瞧见了。”
她年纪不大，却沉稳温柔。
后来，她才知道宋婉是在军人丈夫的感染下促成的性格，实际上，当时的宋婉心里也害怕极了。
毕竟买菜的可是个五大三粗的汉子。
她唤她阿婉。
阿婉唤自己小瑞，是为了更好的区分名字。
这一叫就是三年。
她们的关系愈发的亲密，就连自己的对象，也是按照自己的要求介绍的军人。
可现在，却变成了最糟糕的模样。
姜嘉瑞想不明白，为什么她们两个人，经历的事情竟然都一模一样。
顾朝阳的眸子更加暗淡，他缓缓走近姜嘉瑞，看着她满脸怒气的模样，连反驳的勇气没有，只是轻声开口：“姜嘉瑞，我很担心她。”
“我知道自己错了，不该为了一个死去的人纠结到现在。”
“姜嘉瑞，求求你，我真的想找到她。”
姜嘉瑞呆了几秒钟，眼泪落了下来。
苏鹤云伸手想去擦，姜嘉瑞飞速躲开：“她要是早一点听见你说这些话该多好。”
是啊，宋婉和自己唯一不一样的是。
顾朝阳的白月光是一个死去的人，还是一个什么错都没有的人。
甚至是一个比她们两个还要可怜的人。
阿婉说过，她的表姐是被丈夫打死的。
日记本写的表姐温柔如水，善解人意。
这样的人，被逼嫁人，等不到爱人回家，又被殴打致死。
比她们更绝望。
自己还能怪苏鹤云的白月光，早不回来晚不回来为什么结婚一年多回来。
可阿婉呢？
她甚至是怪不了任何人。
顾朝阳呼吸消散，他喘不过气地看着姜嘉瑞，眼泪跟着落下：“姜嘉瑞，告诉我吧。”
姜嘉瑞眨着疲惫的眼睛，鼻子酸到极致。
“阿婉，她是个很坚定的人。”
“她说过，要放手，就是真的要放手了。”
“顾朝阳，你找不回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