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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怕他再扯开话题，于是先试探性的看了看他，发现并无异样，便抢先问道：“那先告诉我为何我的容貌成了这个样子？”
“其实我也不知该如何与你讲，因为即便是于身为仙人的我们来说，也太过匪夷所思。不知卿城可否还记得当日在你的生辰宴上发生的事吗？”
我努力回忆，脑中却是一片空白，只有些影影绰绰的影子。
小远见我皱着眉头许久不言语的模样便明白了，嘴角咧起一抹微弱的笑容，道：“也是，怎么可能还记得呢……”
听他此言，不知为何突然好痛恨自己为何记不得。可是记不得就是记不得，我就是再怎么痛恨，也无计可施。所以只好看着他的眼睛试探着问道：“那天小远一定也去了吧……还有谁去了呢？”
“我……的确是去了，可是……我去晚了……”
小远看起来十分无力，我只好笑着安慰他：“那小远一定是有事耽搁了……没事的！反正现在我也记不得了，咱们扯平啦！”话毕，他抬眼瞥了我一眼，抿着唇低下了头。见状，我继续道，“那……那天发生了什么呀……”
他抬起头看着我的眼睛，但没有回答我，而是道：“你记得你父亲值年神和玉青真神吗？”
父亲……玉青真神……似乎也很模糊，但为了不让小远失望，我决定假装记得，然后随机应变。于是便做思索状点了点头。
“你应该不记得，那时玉青真神与天帝的明争暗强几乎达到了顶峰。因为你父亲和一些原因，你不幸也被牵扯其中。不知你可否记得，你我就是那时相识的。”
相识……我与小远的相识，居然是在那样一场风云诡谲的权力争斗中。可是，我还是没有一点印象。在我的脑海中，似乎是打有记忆以来就有了小远。
他接着道：“那时天帝与你协商，决定在你的生辰宴上引得玉青真神掉入陷阱。可是玉青真神诡计多端，怎会那么容易上当呢……恰巧，天帝不知何时发觉你的父亲居然暗中与他有勾结，天帝发现时又怒又喜又自责。怒的是你父亲居然不顾与天帝几万年过命的交情背叛天界，喜的是终于有机会向玉青真神下手，自责的是……你父亲的挚爱——你的母亲，乃是天帝间接害死的……若非如此，他身为堂堂的值年神又何必会如此……”
我的母亲？噢，想起来，我从小就没有母亲呀。
大概是小远觉得我的神情突然黯淡不少，便关切地问我道：“你还好吗，卿城？”
我笑着对他道：“还好。”并示意他继续说。
其实怎么可能好呢。我一则怕小远担心，二则怕他不愿再往下说，天知道还有没有这样的机会？
“而我作为天帝的心腹，那日奉他的圣谕办了些事……如今想来，怕也是他的一步好棋。”
我不解：“小远何出此言？我隐约记得天帝陛下很和蔼，对我们都很好，除了他乱点鸳鸯谱之外，我还一直挺尊敬他的。”
小远闻言朝着天上不屑一笑：“看来卿城果然还是太单纯，就如同那时的我一般。卿城如此敬爱他，我作为他从小带大的孩子，何曾不敬爱他呢？我曾经可是把他当做父亲一般看待的……”
“小远……”我担忧的望着他，不禁握起他的手，告诉他卿城在这里。小远会意地回握住我的手，让我感受到一种熟悉的安全感。
“不过后来我也想明白了，如天帝那般的人是要统领三界的，自然不会拘泥于这些，自然也不会把我等真正放在心里。就算有，那也是在不妨碍他利益的情况下的举手之劳，顺带还能笼络人心。不过这些倒也罢了，最多算是老天给我上了一课。可是，你知道吗卿城，我不能原谅他。因为，他害死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