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尾声——旅行结束 (第2/4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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o)的舞台上,身穿花哨衣服的拉丁爵士乐队开始调试乐器。白天热得瘫痪的狗们也终于喘过一口气,这里那里跑跑颠颠。

这个时节无论市场还是副食品店统统关门,买食物要费一番辛劳,去超市也只有冷冻食品、干食品或罐头。头发长了想去理发店,转遍整个罗马城,一家都没找到。这个国家连理发店都休假三个星期。后来回东京,我对常去的理发店里的人说起,对方说他们连正月休息三天都觉得对不起人。若是意大利理发师傅听到这话,一定怀疑自己的耳朵。

过了些时日,这样的夏天也结束了,人们渐渐返回城里,车也开始增多,转瞬之间大街小巷满是车辆,控告并排停车的喇叭声响彻街头——往常的罗马回来了。我从窗口看着如此街景,写了几个短篇小说。好歹有了写小说的心思。一气写完短篇,搞了几桩翻译。一来二去,我们离开罗马的日期临近了,即将返回日本。

这样,1989年秋天我的海外生活大体告终。以前出国期间总有临时的回国,家具什物都留在家里,但这次全部处理掉了,感觉上算是告一段落。离开日本是1986年秋天,正好在欧洲转了三年。本想好好定居下来,但这本书里也写了,很难找到合适的房子,以致提着电子打字机和收放两用机在南欧到处流浪。

去了各种各样的地方,见了各种各样的男女,遇到各种各样趣事。感触良多,该学的东西也不少。不过说老实话,我们对这种流动生活多少有些累了。一无门路,二不从属任何组织,孤零零的在外国生活远比预想的辛苦。年轻时总可以应付,但我们已不再年轻。我三十七时告别日本,现已年届四十,该打道回府了。

在飞往成田的意大利航空公司飞机上拿起几本久违的日本杂志,但上面只有一则报道:关于宫崎勤[1]的报道。这使我很不耐烦。无论翻开哪一页——左一页右一页——除了宫崎勤犯罪的报道没别的,真可谓清一色。

我离开日本时,杂志上连篇累牍是三浦和义[2]和田中角荣[3]的报道,整个日本都被三浦和田中的丑闻弄得如醉如痴,所有杂志都对他们紧追不舍——三浦去了哪里、吃了什么,三浦和什么样的女人睡了,三浦多么年轻;田中以怎样的姿势举起了哪一只手,田中见了谁、说了什么。这种终端(并且显然毫无意义)的消息经过大众媒体之手,像大小便失禁似的撒得到处都是,而如今他们的消息已杳无踪影。匪夷所思。难道那么快就忘得一干二净?回到东京我试问大家:三浦和义和田中角荣究竟怎么样了?但没有人知道,似乎也不想知道。噢,三浦被判了?不清楚啊。田中?这——,还活着吧?

确实,我觉得这三年间变化相当多相当大。我、或者环绕我的环境变化不小,日本这个国家本身也变化不小。其结果,三年时间里我同日本这个国家之间有了某种乖离、有了某种接近。不过就此这样那样写下类似结论的文字恐怕为时尚早,我也不想那么快下结论。

但有一点可以说得很明确:这三年时间里,日本社会的消费速度实在太快了,快得难以置信。久别重归的第一个感觉就是这。面对这突飞猛进的加速度,我不折不扣地瞠目结舌,呆若木鸡。这让我想起庞大的掠夺机器。有生命的无生命的,有名字的无名字的,有形的无形的——所有事物、事象都被它接二连三吞入口中,一股脑儿嚼烂,作为排泄物排出去:便是这种巨型吸纳装置。为它提供支持的就是作为Big Brother[4]的大众媒体。环顾四周,触目皆是被咀嚼过的悲惨的残骸,以及正被咀嚼之物的娇音。是的,这就是我的国家,我中意也罢不中意也罢。

从意大利回来不久就去了美国,大约在那里逗留了一个半月,目的是为了策划出版事宜。纽约很久没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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