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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浓烟熏的程念华睁不开眼，喉咙也出现被火烧的灼热感。
‘砰砰砰！’
“有没有人啊！救命啊！”
她拍着门，被呛红的双眼翻腾着泪水。
就在她以为自己要被熏死在这儿时，门‘唰’的从外面被拽开，蒋松照高大挺拔的身影立在门口。
程念华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一下冲到了他怀里，靠着他坚硬的胸膛大口呼吸。
还没缓过神，头顶传来男人冷硬的声音：“慌什么？火已经被扑灭了。”
“我……”
“整个大院的家属，大家都逃到了楼下，就你遇事一点自救能力都没有。”温热的大掌就攒住她的肩膀，往外一推，蒋松照满眼不耐。
“这么多年，你资本家小姐的娇气一点都没变。”
程念华愕然抬头，喉间涩痛，接不上话。
她早听惯了别人叫她‘资本家小姐’，可在蒋松照嘴里听到，比任何时候都要刺心。
见她沉默，男人眸光更嘲讽：“现在后悔住进来了？明天一早你就走，不要继续给我添麻烦。”
程念华颤了颤，嗓子的疼蔓延到心口。
“在你没签离婚报告前，我是不会走的。”
她低落又倔强，抬头凝着蒋松照的黑眸，又补充了句：“之后，我保证不给你添麻烦。”
夜色下，走廊的钨丝灯光照在蒋松照脸上，投落下的阴影恰到好处勾勒着他刚毅俊朗的轮廓。
他审视了一会，转身离开。
“你最好说到做到。”
程念华追着他的背影：“这么晚了，你去哪儿？”
“值班。”
淡淡地不像回答，更像是敷衍。
程念华顿在原地，说要放弃他，可目光黏在他的背影上却撕不开。
孤寂又难过。
回屋后，程念华怎么也睡不着，她一遍遍告诉自己，她留下来只是为了安安，其他的都不要在乎……
就这样一直到天微微亮，她才又有了睡意。
不料，刚合眼，门就被‘砰砰’敲响。
程念华忙起身开门，外头是个五十来岁的大娘。
“蒋旅长家的，昨天战士们救火辛苦了，咱们军属正给他们做饺子呢，一块去吧！”
程念华怔了瞬，有些拘谨地握着手：“我……我可以去吗？”
毕竟自己昨天才在家属房闹了一场，又是他们唾弃的资本家小姐……
大娘咧嘴一笑：“有啥不可以的，咱们正缺帮手呢，你洗把脸就下来吧。”
“诶，好！”
十分钟后。
程念华来到楼下操场，军属们正忙的热火朝天，之前的大娘笑着给她让了位置，她帮着盛饺子，递给一个满脸黑灰的小战士。
“辛苦了，多吃点。”
小战士腼腆一笑，露出一口大白牙：“谢谢嫂子。”
她笑了笑，刚收回手，就抬头看见不远处，蒋松照和沈筱语并肩走过来。
接着就见沈筱语抬手抚了抚蒋松照的肩头，蒋松照毫不避嫌，两人还相视而笑，亲密极了。
程念华脸色一僵，任由他们这样发展下去，蒋松照肯定不会再愿意碰她。
那她的安安怎么生下来？
她紧了紧手，咬牙走到蒋松照面前，声音清晰：“抱歉沈同志，我想跟我男人单独说几句话。”
气氛一下僵凝，沈筱语眼底闪过丝不情愿。
程念华也没惯着她，直接握住蒋松照的手就往不远处的树下去。
“程念华，你又闹什么？”
男人的手从掌心滑走，程念华转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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