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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像是惋惜。
更有说不出的悲怆跟决心。
这曲子，莫雨晴太熟了。
甚至跟姜西野结婚这两年，她没事的时候，都会弹。
她那时候无比庆幸程都这个福地成全了她。
如今物是人非，是她离婚后第一次弹。
指法照样熟悉，只是心情变了。
她不再沉迷过去。
今晚这首曲子，就是她对姜西野所有深情的结束。
姜西野指间香烟的灰积了挺长，他忘了抖。
他看到小女人在那里面无表情地弹奏。
就像是在完成一个无关紧要的任务。
脑海中是小女人病得昏昏沉沉的画面，嘴里喊的是他的名字。
那时候他才改变了计划，有了结婚这个打算。
结婚让他少等待了很多年。
可是为什么莫雨晴那个女人会变成这样，对于程都的事，半点都不留恋？！
他突然皱眉，心里烦躁起来。
端起高脚杯里的酒，一口气喝光，之后一脚踹在茶几上。
“哗啦！”
音乐骤然停止。
所有人，包括莫雨晴，都朝着男人看过去。
姜西野这才意识到自己的反常，他皱眉的瞬间，听身边的女人问：
“西野哥，你不喜欢听啊？那我们换一首好不好？”
发掘姜西野脸色不对劲，旁边有人跟着附和：
“确实有点素了，咱们换个西班牙斗牛曲怎么样！”
姜西野把烟捻灭在烟灰缸里，淡淡的开口：
“烦，让他们出去。”
后面还有三首曲子没弹，莫雨晴也没管，第一时间抱着吉他走了出去。
她毕竟是当事人，再怎么装，心里还是做不到无动于衷。
好在今晚被包场，即便是没弹够，也可以提前下班。
她把吉他放好，快步来到洗手间，用手掬起一捧凉水，浇在了脸上。
冷静。
她必须冷静。
姜西野有未婚妻，她也不能停滞不前。
想到这里，她自嘲地弯唇，看着半身镜中满脸滴水的自己，深吸一口气。
她不是也有名誉上的男朋友了吗。
赵恒轩，挺好的。
莫雨晴拿了纸巾一点点擦脸，刚刚有那么一瞬，被许薇薇脸上得意的表情激怒，如今却觉得那女人挺幼稚。
她搞这招，不过是想在姜西野面前赢面子，刷存在感罢了。
其实根本没必要，因为姜西野已经够恨她了。
无论从公司，还是从婚姻上，姜西野都对她下了死手......
她刚出洗手间，胳膊就被人拽住，下一刻嘴巴被人捂住，整个人就被薅进了男士洗手间。
莫雨晴慌得不行，这几天被追踪的恐惧被放大，两条腿都软了。
然而等隔间的门被关上，她看清楚这人，才愤怒地低吼：
“姜西野，你又发什么疯，吓得我还以为......”
“以为是谁？”
男人身上有烟味，也有酒味，不过都很淡。
闻起来不让人讨厌，反而男性气息更浓。
莫雨晴跟他离得太近，整个人下意识往后退，可男人胳膊牢牢圈住她，根本容不得她躲。
“你干什么？信不信我现在就喊，你未婚妻可在包厢里。”
男人挑眉，垂眸盯着她看了几秒，随后淡淡地说：
“把她喊过来，你看看她会不会相信你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