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欲言又止，贺景延妄图窥探更多，又不敢惊扰地在线外止步。
他对上司这么纯粹，贺景延心想，彼此框在职场关系里，被定了不可升温发酵的性质。
可以默契，可以说笑，可以相互配合度过难关。
但只表现玲珑无瑕的一面，不允许分享脆弱混沌的暗处。
当贺景延是jg，就能听到纪弥的各种声音，当贺景延是dey，即便说过自己可以被打扰，也等不到那通电话。
反正现在是年休假期间，dey是谁？贺景延不认识。
他想当jg，在纪弥想找人倾诉的时候，被选择打开的那个对话框。
贺景延踩在秘密区域的边缘：[为什么漏掉了那个奖学金？]
i：[大一的时候认定过贫困生，后来我有校外打工和别的奖金，实验室也会给我发工资。]
i：[我能养我自己，没必要去领这笔钱了。]
身为符合条件的学生，因为堪堪辛苦够用，就放弃了一笔补助？
贺景延微微皱眉，觉得这其中逻辑不是很立得住。
不过纪弥向来要强，人的行为有时会脱离利弊衡量，远有比金钱更重要的东西，这么解释也说得通。
jg：[两边兼顾对精力要求很高，我听说过一些实习生为了留在大厂，每天来公司上班，学校里会挂科，到头来被卡毕业证。]
i：[这方面我一般般，还是我上司更厉害……他加起班来跟不用睡觉的一样。]
贺景延：“。”
i：[这种时候觉得他和工作过一辈子挺合理的，不光是他眼光太挑，没正常人类可以架得住这种精力。]
贺景延：“。”
他一头雾水：[他有和你谈过感情的事？为什么说他眼光挑？]
i：[他打光棍到现在，我看他那副德行，预感就告诉我他很难搞定。]
贺景延扯了扯嘴角，忍不住旁敲侧击。
[不能在人际判断里全靠自我感觉，你默认他是铁打的，是不是太忽视他的感受了。]
i：[我也不敢太重视啊，要是嘘寒问暖跑前跑后，他估计要嫌我碍事吧？]
jg巧妙反问：[可是，没试过怎么知道？]
纪弥眨了眨眼，不禁陷入沉思，认为jg说得对。
他应声：[嗯，有点道理……我过年努努力！]
jg提醒：[明天就是除夕。]
纪弥领悟自己要抓紧：[我知道我知道，到时候给上司的拜年消息纯原创。]
因为jg依旧没领那个红包，他便预售劳动力：[有机会的话，我帮你系领带。]
发过去以后，纪弥警觉这句话乍看容易被曲解，对面会不会膈应？
而jg说：[那要先脱掉才能再系上。]！